「妳、妳…」魏旬本想興師問罪,卻莫名地結巴起來。
「本以為你只是個亂發情的狗崽子,想不到傷天害理之事也做得出來。」
「妳這個兇婆娘!什麼傷天害理之事?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?」
「兇…兇婆娘?」聞言,原本美麗的五官瞬間扭曲起來,滿是怒氣地說,「你這個沒禮貌亂發情的狗崽子。」
「到底是誰沒禮貌了!」
她冷哼一聲,死不認錯,隨即又將話題兜回,「快把你口袋裡的戒指交出來。」
剛才發生太多事情,就先把戒指收到口袋,想不到她連這個都知道。
「妳是誰?為什麼要這枚戒指?」
「廢話少說!再不交出來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」
她擺好手勢,一副要攻擊的模樣,但那動作不像是武術還是防身術,反倒像是施展咒術的模樣。
看到魏旬沒有要交出戒指的意思,便開始結印唸咒,精神力專注於咒上。
「不會吧…」又來了一位難搞的傢伙。
偏偏贊巴拉不在,沒辦法給他建議,難道要用手杖對付?不過她是人應該不怕。
隨著咒語不斷加快速度,魏旬的腦袋慌張得無法思考,深怕是某種惡咒術,或許待會他的重要寶貝會憑空消失?懲罰調戲她的下場?錯錯錯!是胡言亂語講錯話的下場。
不管了!為了自己的“性福”著想,死馬也要當活馬醫。
魏旬從背包裡抽出手杖並護在身前,就在她看到手杖的瞬間,表情極為驚訝,攻擊也隨之停下。
突然間,她的右後方發出強烈的大紅光,並傳來銀鈴般美妙聲音。
『月兒,此人不可攻擊,他是…』
「哇--好了啦…不用妳說我也知道。」月兒哇然大叫,臉頰泛紅。
月兒瞅了他一眼之後,直接轉身彎進小巷,等到魏旬反應過來追上去時,早已不見她的蹤影。
魏旬不免懷疑,她到底是人,還是非人?
月兒?是她的名字嗎?
總覺得事情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…
幾個禮拜過去,除了到圖書館整理書籍,要不就到校園裡找尋線索。
「旬哥怎樣?有找到兇手嗎?」張陽走到他的座位,一如往常地關切詢問。
「完全沒有…」
「大王請放心!就算您沒了江山,賤妾還是會與您浪跡天涯。」張陽撲倒在他的腿邊,指著無窮盡的遠方。
「被這種理由退學,你以為還有哪間學校敢收我。」
「難道就沒別的方法嗎?人神。」張陽說。
「退學不是重點,就算到時候找不到兇手,我大可退學來威脅學校,但只要一天沒找出兇手,這種事就會無止盡發生,睡旬依舊會被當作兇手看待。」簡植神嚴肅地說。
人神退學可是大事,消息一出,相信各國學校會來搶人,可以想像,學校為了挽留人神,絕對會對他言聽計從。
一想到兇手還沒落網,往後恐怕會有更多無辜的動物受害,寧子傷心欲絕的表情,這更激起他的決心。
「放心!我一定會找出兇手!」魏旬倏地站起,大力地拍著桌子。
「旬哥加油--我精神上支持你。」
「精神喊話閃邊去。」
「旬哥好過分!」張陽故作哭泣。
「人神,你知道學校有叫月兒的女生嗎?」
「月兒?這是本名還是綽號?還是有沒有特徵或長相之類的?」
「名字部份我不清楚,長相啊…」魏旬回想起她的容貌,雙頰不自覺地染紅,「算長得不錯,頭髮尾端微卷,膚色跟人神差不多,對了!她戴一條很奇特的項鍊,銀製的扁圓形體,上面畫著許多紅花排成十字,中央有顆紅寶石…」
「長相說得太籠統,不過依照項鍊來看,我印象中…學校裡沒這號人物。」
「是喔。」
所以她不是本校學生…
「怎了?難道她是兇手?」
他自己也不確定,但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就顯得古怪。
「不…」
話還沒說完,張陽掩嘴訕笑著,「該不會是旬哥喜歡上對方了吧~~」
「噗--咳、咳!!那怎麼可能!她又不是我的菜。」魏旬趕緊拍著胸脯,才不至於被自己的口水嗆死。
「哇!旬哥好髒喔,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來了。」張陽用手抹去幾滴水漬。
「誰叫你要講那麼可怕的話…」
「也是啦!高木寧子才是旬哥的主餐。」張陽挑眉奸笑。
「何止是主餐,是特、級、主、餐。」簡植神嘿嘿地嘲笑著。
魏旬緊握拳頭,真想送他們一拳,「你們…」
「快跑~~旬哥要火山爆發了!」張陽一溜煙地衝回自己的座位上,速度快到連影子都捕捉不到。
「睡旬。」簡植神無故叫住他。
「什麼事?」
「不…沒事…」
!?
是他的錯覺嗎?自從流浪動物殺害事件,人神的態度就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,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魏旬搔了搔臉頰,還是別想那麼多好了。
下課後他們一同回家,到某個路口就分開走,走沒幾步,魏旬開始覺得無聊,甚至是寂寞。
以往他都會呼喚贊巴拉,彼此小聲聊天,而贊巴拉總會說出很多不可思議的奇談。
唉…
咦?不對啊!他怎麼像小情侶般思念對方。
錯了、錯了!他的性向很正常!
魏旬抱著頭,內心不斷吶喊。
正當魏旬沉溺在自我世界裡,完全沒注意前方出現一道影子。
「魏旬,你怎麼了?」
這個聲音是…
剎那間,原本的煩惱全都拋到九霄雲外,嘴角掛著洋溢的笑容。
「妳怎麼會在這裡?寧子。」
魏旬左瞧右看,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「我…」高木寧子扭捏地低著頭,「我有話想跟你說,可以一起走嗎?」
此話一出,魏旬的內心開心地轉圈圈、高喊“萬歲”,想不到可以跟寧子單獨相處,真是太幸運了!
「上次妳突然昏倒,本想到醫護室探望妳,結果妳已經離開,後來想問妳的狀況,卻又一直遇不到妳。」
那天趕到醫護室,遇到埋伏在那的冰山熟女,結果被抓回去繼續整理書籍,搞到休館才批准可以回家。
「對不起!讓你擔心了。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,只覺得一陣頭暈,之後就…真是對不起,給你跟館長添麻煩了。」高木寧子頻頻道歉。
「這沒什麼,倒是妳,身體有好些了嗎?」
「身體好得不得了。」高木寧子笑笑地說。
「寧子有什麼事想跟我說?」
「這個…那個…是這樣的,最近每當假日我獨自外出時,總感覺被人跟蹤。」
「到底是哪個王八蛋,竟敢跟蹤寧子!有請警察處理嗎?」
高木寧子輕搖著頭,「每當我提起勇氣一探究竟,卻不見那個人的蹤影,很怕是自己太敏感…所以我想拜託魏旬,這個星期六可以陪我到遠一點的地方走走,看是否有機會抓到那個人。」
「當然沒問題。」為了寧子的安全,拼了命也要抓出跟蹤狂。
「謝謝你。」寧子開心地雙手合十。
「這沒有什麼。」
最後他們交換通訊軟體,以方便當天聯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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