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」
「妳別再說了,從今以後,我會完完全全消失在妳面前,不再打擾妳的生活。」張炎日轉身準備離開。
「不…」
「好了!」真是皇帝不急,急死太監,魏旬直接打斷他們的話,「拜託你這自戀狂,聽一下小鳶要說什麼好嗎?難道就不怕會抱憾終生嗎?」
這下,張炎日總算閉上嘴。
林紫鳶望著魏旬,似乎想尋求他的答案。
你要記得,他們命運的齒輪,唯有透過你才能轉動,這次務必要有“智慧”的回答,喵。
突然間,他想起King所說的話,到底要怎麼回答才算是有智慧?
無論說是或否,都不是最好的答案,或許…
「小鳶,你們是否在一起,不是我能替妳決定的,妳應該問問自己的心。」
說完,贊巴拉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林紫鳶轉頭看著張炎日,然後害羞地低著頭,「炎日…」
「紫鳶,妳剛才叫我什麼?」張炎日整個心花怒放,簡直不可置信。
「炎日。」林紫鳶紅著臉說。
聽完,魏旬內心拼命吶喊。不公平!為什麼他的綽號就取得那麼怪…
正當張炎日要走向林紫鳶身邊時,魏旬不識相地擋在他們中間,「談情說愛先等等!可以讓我摸你們的額頭嗎?」
張炎日一臉不悅,林紫鳶則點了點頭。
魏旬將手杖插回後背包,右手分別摸完他們的額頭後,圖騰依舊沒發亮。
怎麼又錯了…
「可以請你離開了嗎?」張炎日皮笑肉不笑地說。
「等等!這把手杖…」
「就送給魏魏。」林紫鳶笑著說。
「紫鳶說了就算。」張炎日臉上明顯寫著“別礙事,滾!”的表情。
可惡!這把手杖好歹也要七百萬,竟然這麼隨便就送人,這個視金錢如糞土的自戀狂。
離去前,林紫鳶握著魏旬的手,並小聲地說,「謝謝你跟贊巴拉。」
「咦!?」
難不成林紫鳶知道些什麼?通常大家都會誤以為他在自言自語,好比說:張炎日就是其中的例子,還說剛才他拿著手杖像瘋子般的亂揮。(爆怒)
林紫鳶俏皮地眨眼,表示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。
晚上,在回家的路上,魏旬發覺有件事不對勁,先前贊巴拉都待在自己的空間,怎會知道他是要埋伏到張炎日家中?而且還知道他們的名字?根本就沒跟他提過。
「贊巴拉,有件事我想不透,你…是不是都在偷看我?」
贊巴拉發出悅耳的笑聲,「吾不會做這種事。」
他抓了抓頭,既然奉公守法的贊巴拉都這麼講了,也只能當作是這樣。
當晚夢裡…
相同的景象又再度浮現。
他跟小虎如期趕到城鎮,此地以盛產法器為聞名,每年都會舉辦鑑賞活動,倘若獲得優勝就能進貢至宮殿,並得到高度的肯定。
「小虎,今年的鑑賞活動已過,要是有機會待在這裡,明年就能見到鑑賞大賽的盛況。」
「喵…」小虎開心地叫著。
走著走著,有位少女雙手抱著手杖,魂不守舍地迎面撞上來,力道過大,她整個人跌坐在地,他則踉蹌倒退了幾步。
少女連忙道歉,「對不起、對不起…你沒事吧?」
「不礙事,倒是妳沒事吧?」他一把扶她起來。
「我也沒事。」少女嘿嘿地笑著,「相逢即是有緣,我叫做子書夏鳶,你呢?」
「我叫做###,他的名字是小虎。」他雖報出自己的名字,卻是相當的模糊不清。
「你叫小虎啊!好可愛,還請你們多多指教。」子書夏鳶蹲下摸著小虎的頭,又抬頭對他微笑。
「喵--」
「很高興認識妳。」
「看你們前往的方向是宮殿,難道是要參加試煉嗎?」子書夏鳶問。
「是的。」
子書夏鳶睜大雙眼,驚呼地說,「好厲害!」
「還不知是否會選上。」
子書夏鳶猶豫了半天,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將手杖遞到他面前,「這個…那個…這把手杖送你參加試煉。」
「這把手杖雕刻細膩,工匠的用心讓它賦予生命,更能感覺到它充滿著愛意,贈與給我實在愧不敢當。」
聽完,子書夏鳶像是沉溺在回憶當中,目光無神地看著手杖。
「愛意是嗎…」子書夏鳶閉著眼,似乎下定決心,「拜託!請你務必收下。」
「這…我知道了,謝謝。」看到她如此堅持,也不好再拒絕,懷著感恩的心雙手接過手杖。
「有件事想請教你,希望能得到答案。」
「什麼事?」
「我希望繼承父親的遺志,繼續打造法器,可是有位從外面世界來的人糾纏著我,讓我相當苦惱,你覺得我應該跟他在一起嗎?」
「妳要是覺得很苦惱,就直接拒絕他…」
話一說完,手杖現出刺眼的光芒,他猛然驚醒過來,盯著自己的手,看著不是自己的自己,目光環視四周的人事物。
這裡是哪裡?
他怎麼會在這裡?
但又不陌生…
很快地,周圍逐漸模糊不明,他的身體又變回熟悉的自己,漂浮在沒有方向的空間,突然間,一道光芒打破了寂靜,沿著光芒尋去,是手杖發出來的。
接著,眼前無數的畫面衝進他的腦海。
有位青年與子書夏鳶共同打造法器,兩人相處和樂融融、相互扶持,最後完成畢生的傑作--正是這把手杖。
在完成的同時,青年握著她的手,「我很感激妳收留我這無家可歸的人,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,但就是忍不住喜歡上妳。」
子書夏鳶沒有答覆,只是驚嚇地帶著手杖往門外跑,接著就遇到了他。
妳要是覺得很苦惱,就直接拒絕他。
得到他的答案後,子書夏鳶便假借找尋原料,騙青年離開他們居住的國土。
「對不起、對不起…」本以為青年的離去,她會就此鬆一口氣,想不到卻淚流滿面。
正當青年驚覺不對,卻為時已晚,無論怎麼嘗試,都不得其門而入。
一日又一日,期待與失落反覆交替,青年決定放棄,「子書夏鳶…這是最後一次、真的是最後一次,我不奢望跟妳在一起,只想再看妳一眼,至少讓我知道妳過得好不好…」
最後的祈求並沒有奏效,青年索性也不回家鄉,直接居住在出口附近--指引迷失的旅人、提供食物給飢餓的人、提供醫藥給受傷的人,直到死前,依舊掛念著子書夏鳶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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