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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輝煌時期,百姓豐衣足食、安居樂業,這天,不少文武百官的女兒受邀進宮參加茶會,雖說是茶會,實質上是讓皇帝暗地裡擇選皇后。

某位知府千金覺得無趣,偷偷甩掉貼身丫鬟,卻不小心誤闖到御花園,這個舉動引起坐在涼亭內的人注意。

涼亭內的男子雍容華貴、翩然俊雅,散發出得天獨厚的氣質,手拿著紙墨扇,「妳是誰,怎麼會來到這裡?」

「我是奉天知府的二女兒,不小心迷路誤闖到這,還請你幫忙引指偏殿的路。」

「哦?」男子頗為有趣地挑著眉,紙扇指著後方的路,「從那邊出去,接著朝右邊走約一刻鐘便可看到偏殿。」

「謝謝你,不知你尊姓大名?」知府千金禮貌性道謝。

男子嘴角掛著不明的笑容,「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…」

不疑有他,這一世的知府千金是林紫鳶,男子是張炎日。

幾日後,皇帝單獨召見林紫鳶,此時,林紫鳶才發覺,那天在涼亭的男子就是當今的皇帝。

「朕決定納妳為皇后。」

林紫鳶趕緊跪下,「小女子已有指腹為婚的未婚夫,下個月即將論及婚嫁,還請聖上成全。」

聽完,張炎日暗藏在廣袖內的拳緊握著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寒,「妳退下吧!」

「多謝聖上。」

「拜堂當天,我會在御花園的涼亭等妳。」在她離開前,張炎日說了這句。

林紫鳶雖然感到奇怪,但也沒多想。

就在拜堂當天,林紫鳶的未婚夫被冠上逆賊罪名,直接押入天牢,為了救出未婚夫,她鳳冠霞帔直奔御花園。

「聖上怎麼說話不算話。」林紫鳶憤恨地走到涼亭。

「朕有允諾過妳嗎?」張炎日慵懶地轉身,「再者秦御史現在罪證確鑿,死刑是在劫難逃。」

「我願意當聖上的皇后,還請聖上放過我的未婚…放過他。」在講到未婚夫時,看到他臉色深感不悅,林紫鳶趕緊改口。

張炎日走向前,用紙扇抬起她的下巴,「哼!算起來,妳也是位棄若敝屣的之人,哪有資格坐上皇后尊位,頂多只能當朕…眾多的妃子之一。」

林紫鳶咬牙切齒,敢怒不敢言。

「要是妳不願意,朕也不會勉強妳,但秦御史就以逆賊罪名結案。」張炎日更加靠近她的臉龐,邪魅一笑。

林紫鳶急忙撇過頭,「一切由聖上安排。」

畫面快速轉動,林紫鳶下嫁給張炎日,接著秦御史無罪釋放。

事後,林紫鳶私下與秦御史會面,被張炎日安排的眼線發現,事後又多次忤逆他,最終被囚禁在自己的寢宮內,無論林紫鳶怎麼反抗、惹惱他,都只是激起張炎日對她的興趣。

一舉一動都被監控,再加上對宮外世界的渴望,日積月累下,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,變得鬱鬱寡歡,在父親跟後宮嬪妃的安排下,以偷天換日的方式幫林紫鳶逃出宮。

林紫鳶的無故消失,讓張炎日勃然大怒,縱使派出大批人馬搜索,但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,完全不見蹤跡。

張炎日待在林紫鳶的寢宮,頭髮幾乎白了一半,面容變得蒼老憔悴,「為什麼…都不懂朕的心意,當初讓妳當寵妃,無非被嫉妒沖昏了頭,每當朕想冊封妳為皇后,卻又被妳百般阻止,妳就這麼厭惡朕,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躲著朕、遠離朕…」

張炎日緊捏著她的衣服,眼神陰狠可怕,「就算這輩子朕找不到妳,下輩子朕也要得到妳,跟妳糾纏到底…」

看到這,魏旬全身起雞皮疙瘩,『這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會不斷重複這種悲劇?』

『誓言讓他們不斷陷入輪迴。』贊巴拉嘆息地說。

『汝再瞧,這不單單是張炎日的問題,林紫鳶也是。』

剎那間,魏旬的耳邊迴盪著,林紫鳶累生累世在死之前的聲音。

與你的緣分就到此為止,我希望下輩子不要再見面,以免你會為我難過…

我也很喜歡你,即使當你的妾我也願意,只是命運讓我們成為仇人,倘若有下輩子,我寧願與你當個陌生人…

在宮裡,我日日夜夜問著自己是否喜歡聖上,但聖上所做的一切卻讓我感到窒息,逼得我想盡辦法逃離聖上,如果可以,下輩子不要再相遇了…

聽完的瞬間,魏旬不自覺地流下淚來,他們累世的誓言太辛苦了。

『他們糾纏太多世,必須找出因緣的源頭,否則難以脫離。』

贊巴拉說完,浮出無數的畫面。

實在是太多太多了,簡直是無止盡…

就在畫面不停往前推進,彷彿快看見最初的源頭時,魏旬奮不顧身地想伸手抓住,卻被耀眼奪目的白光所包圍住。

魏旬猛然睜開眼,發覺自己竟坐在地上,定眼看著四周,有所疑惑。

難道剛剛只是一場夢?

不…如果說是夢,那也未免太真實了。

「魏魏…」林紫鳶突然握住他的手,難過地說,「我想起來了…我終於想起來了,好幾世以前的事…」

「小鳶。」魏旬蹲在她身旁,反握住她的手。

「魏魏,我問你,你認為我應該跟張炎日在一起嗎?」

「這…」

「你們這是在做什麼!?」

魏旬跟林紫鳶一同看向聲音的來源,只見張炎日站在門口,惱怒地瞪著他們。

本想說不放心紫鳶,掉頭回來關心,卻看到這般曖昧景象!

頓時間,從張炎日體內散發出混濁不明的氣息,快速侵襲整個客廳,這種不舒服感,讓人感到窒息,甚至是絕望。

眼看黑氣源源不絕,具有攻擊性地衝向在場的人,就在黑氣靠近魏旬之際,卻無故被白光逼退,身旁的林紫鳶沒有受到保護,體力逐漸流失,身體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。

魏旬這才驚覺,小鳶無故生病,是這些黑氣造成的…

「贊巴拉,這些黑氣到底是什麼?」不管是否有其他人在,魏旬急迫地說。

「這些黑氣是張炎日引來的,他太執著於林紫鳶,導致心智入魔而不自知,魏旬,必須快點消除這些黑氣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」

「問題是,要如何除掉這些黑氣?」

「汝仔細去感覺,是什麼在保護著汝。」

保護著他?

魏旬靜下心來,感覺四面八方肆虐而來的黑氣被白光擋下,而白光源自於…

他眼尾瞥向身後的背包,迅速地抽出手杖,尾端壓在左掌心,俐落地脫去外層的套布。

在握住手杖的瞬間,腦袋再度呈現空白,直覺地脫口而出,「曾與我締結誓約的護法,請您傾聽我的請求,消弭一切災厄,降下降伏之光。」

話畢,贊巴拉朝天花板比著手印,無數如雪花般的光點降下,主要是以藍色居多,那些光點充斥整個屋內,逼得黑氣無路可逃,如水蒸氣般散開。

「終於…」魏旬腿軟跌跪在地上,感覺體力消耗不少。

此時,張炎日的憤怒逐漸平息。

他低著頭,雙手緊抓著地毯,強忍著淚水,「原來我再怎麼努力都只是徒勞無功,依舊無法讓紫鳶喜歡上我。」

「張炎日…」林紫鳶紅著眼眶,雙手捂著嘴。

「算了,是該結束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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