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、你真的是贊巴拉嗎?」魏旬倒吸一口氣。
「吾明白此行為是犯法的,但為了魏旬,吾不後悔。」
贊巴拉這番肺腑之言,著實讓他感動。
「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做壞事。」
「吾相信汝,因為…」贊巴拉低頭呢喃著。
「什麼?」
「沒事,汝還是趕快進去,免得被張炎日撞見。」
魏旬點了點頭,小心翼翼地開門、關門、鎖門,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,最後躲在贊巴拉指示的地方--餐桌後方的櫃子內,幸虧還有縫隙可以窺睹外面。
才躲沒多久,張炎日就帶著林紫鳶回來。
林紫鳶穿著普通,沒有任何打扮;張炎日也走平民化路線,換上白色T恤跟牛仔褲,皮膚稍微被曬黑,整隻手留著大小不一的傷痕,卻不失應有的俊美氣質,他紳士地替林紫鳶拉開椅子,等她坐穩後,猶如孩童般哼著歌邁進廚房。
只見林紫鳶雙手放在膝上,既緊張又面有難色,可說是坐立難安。
小鳶…
她那畏懼又幾度欲淚的神情,讓魏旬不禁懷疑幫助張炎日是否正確?
許久,張炎日端出常見的菜色,食物略為焦黑,臉上抹上幾痕黑印,頭髮滑落幾滴水珠,一副狼狽的模樣。
他還真的乖乖照做,呵…
張炎日將菜放到她面前,正準備轉身回自己位子時,林紫鳶突然喊著,「你沒必要這麼做。」
張炎日眼神堅毅,絲毫不受動搖,「妳值得我這麼做。」說完,便從口袋中拿出絨盒,取出裡頭的鑽石項鍊,親自掛在林紫鳶的頸脖上。
「不…不要。」林紫鳶驚恐地推開他。
「請給我追求妳的機會,我是真的很愛妳,不要輕易拒絕我,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痛苦。」張炎日緊握住她的手,並放到自己的左側胸口,讓她感受劇烈的愛意。
林紫鳶趕緊將手縮回,害怕地說,「你根本就不懂,打從一開始我就很怕你、很想遠離你,為什麼你還死纏爛打的糾纏我。」
「紫鳶…」張炎日雖然痛心,但仍伸出手想撫慰她。
「不要碰我!你滾開。」林紫鳶連退幾步,完全不想讓他碰觸。
「既然如此…」張炎日突然神情一變,變得嚴厲又帶侵略性。
「你想做什麼?」林紫鳶本想逃到門口,卻被張炎日用身體擋住。
「妳以為屋內沒其他人是偶然的嗎?」張炎日慢慢逼近她。
聽完,魏旬忍不住心裡罵髒話。
靠!本想說今天怎麼反常沒人,原來是刻意安排。
「別過來…」
正當林紫鳶準備大叫時,張炎日一個箭步向前吻著她。
無論她如何搥打,張炎日怎樣都不肯放手,還緊緊抱住她,就在他眼神逐漸迷亂,呼吸變得急促,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。
「如果你敢對我亂來,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。」林紫鳶用盡力氣地嘶喊著。
「就算如此,我還是想得到妳。」張炎日再度深吻著她。
剎那間,魏旬的頭猛然一暈,有股詭譎又黑暗的氣息佈滿整個空間…
眼看快到限制級畫面,魏旬輕推開門,不發出任何聲響走到張炎日身後,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,要他別太過分!
連續點了好幾下,張炎日才感到不對勁地轉頭,差點沒嚇得半死,「你、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「先別說這個,你在身心健全的大男人面前,上演強迫民女的戲碼對嗎?」
嘖嘖!就連身旁的贊巴拉都不好意思的低著頭。
「少囉唆!你這小鬼。」張炎日整個發火。
呵,小鬼…(怒)
「我哪是小鬼,或許我那裡還比你大好幾倍。」
「最好是,我看連毛都還沒長齊。」
「有種就來比看看。」
魏旬跟張炎日爭得面紅耳赤,幾乎都快把褲子給脫下來。
「不要鬧…」林紫鳶話還沒說完,就整個人虛脫倒在地上。
「紫鳶。」張炎日衝向前扶住她。
「我不要你扶,你走開!」林紫鳶眼眶泛淚,虛弱地推開他。
張炎日臉色扭曲難看,眼裡透出受傷與痛楚,就像被萬針刺心,無法用任何言語表達的痛,他的愛始終都是被踐踏的。
最後索性起身,頭也不回地說,「今天妳就先在這裡好好休息,魏旬,紫鳶就拜託妳照顧。」說完,便拿著車鑰匙走出屋外。
魏旬呆愣地望著張炎日離去,又看著臉色蒼白的林紫鳶,總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撲朔迷離。
「小鳶,我先扶妳到客廳的沙發上躺著。」
「好。」林紫鳶勉強開口應答。
將林紫鳶扶到沙發上,又從二樓房間拿出毛毯蓋在她身上,不久,她便安穩地睡去…
「他們的命運為什麼會如此捉弄人…」他不知說給誰聽,只是單純說出內心的困惑。
「汝想知前因後果嗎?」贊巴拉說。
魏旬點了點頭,就算知道一些蛛絲馬跡也好。
「請汝閉上雙眼。」
在閉眼的瞬間,眼前漸漸浮出畫面,所有景象顯示年代是日據時代。
人來人往熱鬧繁華的街道,語言與衣著截然分成兩種風俗民情,有位穿著和服的少女,性情不同於其他的女性,表現出開朗活潑、不受拘束的個性,走起路來沒有半點矜持,反之還相當豪邁。
她一個不留神,撞到穿著軍服的少年,由於少女個性剛硬倔強,死都不肯跟他道歉,兩人就這樣當街吵了起來,在彼此心中沒留下任何好感,卻也造就日後的緣分。
此刻,魏旬知道那位少女就是林紫鳶,少年就是張炎日。
很快地,畫面換成另一幕,在政商名流舞會上,林紫鳶拿起果汁轉身時,恰好碰撞到張炎日,彼此見面又是爭吵,並意外發現張炎日是總督的侄子,此次關係更加惡劣。
畫面再度轉換,張炎日在大街上騎著馬,突然闖出一位小男童,縱然勒馬也為時已晚,就在馬蹄要重踩小男孩之際,林紫鳶從旁邊飛撲抱起小男孩,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。
「好囉,沒事了。」林紫鳶不斷安撫懷裡的小男孩。
小男孩害怕地嚎啕大哭,一看到人群中探出頭的父母,連忙跑向母親的懷裡。
「大人,這孩子不是故意的,請您原諒我們。」小男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卑微地懇求。
「混帳--你知道這位大人是誰嗎?不要以為道歉就可以了事?來人,把他們抓下去關起來。」張炎日的部下憤怒地說。
「等一下!」
「好大的膽子,是誰不要命了?」
「如果說他們有錯,那我也有過錯,我也是冒然闖出,讓大人差點受傷。」林紫鳶拍去身上的灰塵,走向前一起下跪。
「妳…」
就在部下準備開口時,張炎日突然大笑,弄得大家一頭霧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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