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買的,我不要。」林紫鳶將手杖丟到魏旬的手上,轉身就獨自跑開。
現在是什麼情況?
魏旬尷尬地轉頭看向張炎日,「那這個…」
「紫鳶不要的,我也不要。」說完,張炎日單手一揮,也跟著離開。
那現在剩下…
「樂老闆,這手杖…」魏旬轉身求助長仲樂。
正以為樂老闆願意接手燙手山芋時,他卻拿出精緻的束口套布,小心翼翼地將手杖裝進去,隨即遞到魏旬面前,「這把手杖已經被你們買下,就是你們的了。」
「怎麼會…」真是沉重的負擔。
沒辦法了!只好明天再還給林紫鳶,這麼一想,便將手杖塞入背包裡,結果杖身太長,露出四分之一在外。
看著魏旬離去,長仲樂臉色改為嚴肅,低喃地說,「難怪手杖從昨晚就如此雀躍不已,原來早已知曉主人的到來…」
下課鐘一響,大家如鳥獸散般離開,走廊頓時人滿為患。
「旬哥,插在背包裡的這根是什麼東東?」張陽手指戳了戳軟布袋。
「是把價值不菲的手杖。」
「哇--真假!我還是別碰的好。」張陽趕緊縮手,隨即掀開衣領一角,向魏旬拋媚眼,「如果壞了…奴家就只能以身相許。」
魏旬立刻送張陽一雙白眼,「錯了!如果壞了,我們就只能當奴隸賠償。」
「真害羞,想不到我們要當一對落難鴛鴦。」張陽捧著臉頰,害羞地說。
「人神,麻煩管一下張陽。」他一手搭在人神的肩上。
簡植神奸笑地說,「看小倆口如此鶼鰈情深,我不忍心阻止。」
「夫君您瞧,從旁人眼中,我們是如~此~的~恩~愛~嗯~」張陽送上飛吻。
「噁--」魏旬別過頭去,總覺得肚裡的午餐都快吐出來。
剛走到系科樓下,就看見大批人群圍觀在大道上,有訝然、羨慕跟崇拜的目光,尤其是女生,全都露出花痴樣。
「到底發生什麼事?」張陽踮起腳尖,打算一探究竟。
「反正沒好事,走別條路。」
正準備轉身時,就聽到人神說,「最前面有高木…」
光聽到姓氏,魏旬二話不說衝向人群,用最快的速度擠到最前面。
「旬哥也太猛了!」
「正所謂愛到卡慘死。」簡植神奸笑著。
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面,正好看到張炎日朝高木寧子的方向開車。
不會吧!難道張炎日對寧子…
就在魏旬腦筋一片空白時,張炎日驀然停在他面前,雙手環抱於胸前,高傲地抬起下巴,「上車。」
魏旬指著自己,臉上寫著“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?”
「不用懷疑!就是你,給我上車。」
此話一出,全體圍觀的師生發出驚呼聲,特別是女生,皆露出心碎的表情。
靠!不難想像,明天會被標上某種特質的人。(昏)
魏旬不敢正面對視高木寧子,只是用眼尾偷看她的表情,見她微皺著眉,沒有太大的反應。
「你到底要不要上車!」張炎日坐在鮮紅色的保時捷跑車裡,不耐煩地喊著。
魏旬怒瞪著他,並兇狠地說,「滾開!由我來開車。」
哼,惹到他的下場,就是要他永生難忘。
張炎日有些震住,大概沒料到他會這麼說,然後瞥了他一眼,「你會開車?」
「在駕訓班上有開過。」
張炎日直盯著他,死也不肯離開駕駛座,而魏旬毫不畏縮地狠瞪回去,持續幾秒之久。
突然間,人群中冒出一句話,「好深情哦--」
是誰?說這種不負責任的發言。
此話一出,引起大家的騷動,拿起手機準備拍照時,張炎日的保鑣、學校的守衛、警察、老師,就連校長也親自出馬,擋住所有學生拍照。
真可怕…現在是怎樣?所有人都被張炎日收買不成?
「快上車,不然被拍到什麼畫面…」
張炎日話還沒說完,魏旬就連忙躲到副駕駛座上。
開什麼玩笑!他可不希望交不到女朋友。
才剛繫上安全帶,張炎日就狂踩油門,一路飆到門口,可說完全看不到半個人影。
「奇怪,學校不是禁止開車進入,你怎麼有辦法開進來?」
「世上不是有句話說,“有錢能使人研磨”。」
「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吧。」魏旬冷不防對他吐槽。
「少廢話,小心我把你甩出去。」張炎日單手轉動方向盤,快而穩地往右轉,「原本副駕駛座只給心愛的紫鳶坐,現在倒便宜你了。」
「讓本大爺坐,才是讓你撿到便宜。」只要被激到,講起話來都變得肆無忌憚。
張炎日非但不生氣,反之還哈哈大笑,「想不到你還滿有魄力的,敢對我這樣大膽講話你是第二位。」
「所以小鳶是第一位?」
「沒有錯。」
「你找我有什麼事?應該不是純粹聊天兜風吧!」魏旬馬上切入正題。
「紫鳶被我安排到花東地區出差,要過一個星期才會回來。」
到偏僻的地方出差?我看只是想讓她去渡假。
「所以?」
「如果趕走你,相信紫鳶還會找第二個、第三個的假男朋友,倒不如現在直接解決掉你。」
「意思說,你要我幫你追到小鳶。」
「聰明!一點就通。」張炎日嘴角勾勒出好看的笑意,「事成之後,往後只要你開口,合情合理的範圍內,我必定會完成你的心願。」
「好。」
等等!林紫鳶的心願是離開張炎日,但張炎日的心願是追到紫鳶,這樣無法達成兩人的願望。
魏旬看著右手背上的圖騰,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
許久,張炎日開到地段昂貴的住宅區,這裡是全國標榜要“超級有錢”才能住得起,如果只是普通有錢,就只有望梅止渴的份。
開了幾條街後,最後將車停在獨棟的別墅前,別墅是全新的歐式風格,有庭院跟停車場,空間大到可以停五輛車。
魏旬整個看呆,這裡一坪少說也要兩千萬…
「怎了?快進來。」
張炎日才剛站到門口,裡面就跑來一位中年女傭出來開門。
「這世上怎麼那麼不公平。」魏旬垂頭喪氣地說。
剛踏入屋內,並沒想像中的華麗,只能用簡潔與單調來形容,偌大的屋子沒有太多的裝飾品,只有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。
張炎日逕自躺在柔軟的沙發上,「我逗留在這裡的時間相當短暫,多半都是在全球各地巡視分公司。」
「我想,現在應該是你人生中逗留最久的一次。」魏旬獨自坐到旁邊的木椅上。
「以前我總認為,這世界上最帥的人是我,根本沒人能進我的眼,但自從遇見了紫鳶,便深深的愛上她。」張炎日坐直身子,似笑非笑地說,「這輩子我非紫鳶不娶,就算要我放棄現在的地位,我也心甘情願。」
你這自戀狂!
不過也是個用情至深之人…如果紫鳶明瞭,還會如此絕情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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