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閉嘴。」司偌奎特不悅地說。
「夏蕾雅呢?」風冷冷地質問。
「剛才人群混亂跟她走散了。」司偌奎特對牆角邊的男子勾了勾手指,「我只好隨便抓個人類來治療你們。」
「你給我退下!」夏卡嚴厲地斥喝著。
「恕我拒絕,女王陛下。」司偌奎特雖然用詞恭敬,但態度卻是傲然睥睨。
「你知道自己這麼做,意謂著什麼嗎?」夏卡的眼神冰寒。
「清楚不過。」
「你想背叛自己的國家?」
「不只是我,連我麾下的五十萬兵將也是。」
「哈哈…你怎麼可能有那麼大能耐。」
「我確實沒有。不過…以夏蕾雅公主名義收復國土,妳覺得呢?」
聽完,夏卡瞇起眼,沉默不語。
「夏蕾雅是魔妖族公主?」楓夜驚訝地瞪大眼睛。
「不是那小妮子,只是剛好跟我族公主同名。」司偌奎特解釋。
風立刻明白這箇中意思。這表示魔妖族公主還活在這世上?
「那麼…你就殞命在此吧!」
夏卡提劍一揮,淩厲的劍氣迎向司偌奎特胸口,司偌奎特將偃月刀由上往下一劈,打散劍氣後立馬揮刀回敬,夏卡輕鬆地擋下再攻擊。
雙方實力不相上下,每招揮動、防禦都充滿強勁的氣。幾回下來,夏卡感到枯燥煩悶,用力揮劍讓司偌奎特滑行到幾尺外。
沒有運氣,夏卡直接發動半弦月術,能力提升至百分之五十,刀光的範圍擴大,速度變得更加抓不住,張牙舞爪般肆虐,地面完全掀起,周圍房屋支離破碎,無一沒完整的。
司偌奎特無所畏懼,反之還到開心。他緊握著偃月刀,低喝一聲,隨即奮力一劈,此擊充滿著霸氣,遇神殺神、見鬼殺鬼的氣勢。
兩招相互抵消,瞬間煙霧四起,強風吹襲。下一刻,司偌奎特高舉雙手以水平逆時鐘方向轉動偃月刀,沒兩三下便吹散煙霧。
「地崩貫天--」
司偌奎特吼完,將偃月刀刺進地面,大地立刻劇烈震動,渾厚的氣勁筆直地衝向夏卡,地表還掠起無數的石塊,威力絲毫不輸給半弦月術。
在遠處的楓夜嘖嘖稱奇,「死小鬼的能力有那麼強嗎?」
「先前的打鬥,他恐怕是詐輸。」
風仔細回想,那場單挑確實古怪。司偌奎特不但沒使出招式,還特意選擇不利於他的環境戰鬥。
否則就以地崩貫天來講,能力同等於半弦月術。
「不會吧…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
「妳看那個人。」風用眼神指向遠處的魔妖。
「什麼?」楓夜瞧了許久,總算看出他的身分,「他不是死小鬼的屬下?老站在我們後面盯著大家看。
「我猜想,他應該是施展黑曜星辰之人。」
「不懂。」
「隨時將情報稟告給魔妖女王知道。」
「好變態啊!」楓夜厭惡地說。
替他們治療到一段落,男子說句“加油”後,飛也似地離開充滿煙硝味的戰場。
風直瞪著夏卡,語氣冰冷且不帶一絲溫度,「打倒魔妖女王。」
「沒問題!」
他們加入戰局,風提升速度施展半弦月術、司偌奎特連續性使出地崩貫天、楓夜以岩破火電突擊,三人不間斷的猛攻,讓夏卡毫無招架之力,全身迸出大量的血,直接蹲在地上。
「贏…了嗎?」楓夜難掩喜悅之情。
「別大意。」司偌奎特說。
風提劍,擺出亦攻亦守的姿態;司偌奎特將偃月刀對準夏卡。
夏卡嘴角流出鮮血,本以為氣數已盡,想不到她僅是微微一笑,然後快速站起仰天大笑,滿是嘲諷的意味,當笑聲停止時,眼神透著銳利。
「看來,是該認真了…」
夏卡睜大雙眼,在沒唸咒的情況下,施展七彩療術,五彩繽紛的光芒環繞全身,光芒滲透至肌膚之中,傷口快速癒合消失。
「可惡!」司偌奎特咬牙切齒,臉色扭曲難看。
「死定了…」楓夜整個愣住。
風緊握著劍,思考該如何保住所有人的性命。
司偌奎特冷不防發動地崩貫天,但夏卡施展旋風的保護層,輕而易舉將其打散。
見狀,司偌奎特嘖了一聲,雙手握著偃月刀,以隨時伺機而動。
「我就讓你們見識人族君王的“劍術”,為何會堪稱最強。」
夏卡揚起嘴角冷笑,眼底閃過一絲厲光,隨即快速揮劍。
此時五行法術成閃電的五色光,彷彿有生命般與刀光交錯纏繞成美麗的花紋,迅疾、強韌、猛烈,整個空間受到影響而扭曲變形,蘊藏的威力難以估計。
所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顫慄,即使是出生入死,也會不禁畏懼。
總算明白,人族君王為何能導正混亂又失序的世界,五行法術與半弦月術結合,已經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強大。
司偌奎特轉動偃月刀試圖擋下,刀光直接突破防線,但威力也減弱了不少;風提劍運氣,在外身形成堅固的防護層,刀光試探般的衝撞,幾度相互較勁後,高傲地擊碎防護;身後的楓夜,施展的火牆不夠力,刀光一下子就衝破,瞬間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,不見蹤影。
司偌奎特首當其衝,整個人倒在地上難以爬起;風單膝跪地,勉強以劍撐住身體;楓夜仍有餘力站著,但狀況也好不到哪去。
「幻影月劍,一成。」夏卡冰冷地吐出這幾個字。
平日多話的楓夜,早已被恐懼佔滿,沒有回應。
再接下攻擊,在場所有人恐怕都會滅頂。風緊握著劍,想著無數辦法的可能性,除非…
月暈之術…
心念一起,手中的劍突然綻放光芒,但這光芒似乎只有風看得見。
風凝視著劍,空間瞬間轉換,在一片無盡遼闊的天地,與伊祐外貌相似之人正站在他面前。
「是時候了,我將獻上自身的性命。」他的口吻平淡,彷彿不關他的事一般。
「不!」
風明白,不斷使出半弦月術,早已耗盡劍的壽命…
「不這麼做,大家都會沒命。」
風難過不已,在這裡重要時刻,卻無法守護所有人,頓時充滿著無力感。
「我很高興認識你。」他淡笑,並小聲地說,「如今我總算明白,你跟伊祐是如此相似…」
「什麼?」
「再見了。」
最後,風還來不及告別,眨眼間就回到現實中。
「謝謝…」風更緊握著劍,內心充滿著不捨與感激。
夏卡眼底一暗,再度施展幻影月劍。
風衝到最前線並快速唸咒,將劍橫放在胸前大喊,「月暈之術--」
由劍身擴展出一層又一層的輪廓光圈,色澤由深至淺,將所有人給罩住,就在刀光猛烈撞擊月暈的瞬間,宛如海浪擊打在礁石激起的浪花,飛散至四面八方。
「原來這就是月暈之術…」
司偌奎特緩緩蹲地,雖然身受重傷,但難掩興奮之情,他拭去嘴角的血,下次絕對要好好地跟他比試一場。
「小風風果然厲害!」楓夜犯花癡中。
夏卡被反彈的攻擊所傷,全身劃破流血受了些內傷,她完全無視身上的傷痛,準備下一波攻擊。
「二成。」
此時威力比剛才更加提升數倍,震撼天地,可以看出,夏卡想要完全徹底擊潰他們的決心。
刀光迫不及待挑戰月暈,無論怎麼撞擊、猛攻都無法損耗月暈半分,甚至慢慢削弱刀光的氣勢,直到刀光化成煙霧散盡。
夏卡小喘了一下,明顯有些疲累。幻影月劍力量固然強大,卻缺點是耗費太多體力及精神,再加上並非她與生俱來的能力,根本支撐不了多久。
她瞥了風一眼,臉色逐漸蒼白,額上冒著汗珠,身體在極度不適的臨界點,恐怕對手的體力也達到極限。
接下來無疑是場耐力賽,看是她先體力耗竭,還是風先耗盡體力…
見到刀光消失,夏卡快速補上一記刀光,威力維持在二成不再提升,她明白這樣就足夠擊敗敵手。
雙方角逐激烈,可說是強技的對決。
為了保護大家,風用盡全力鞏固月暈,劍也發揮最大的力量輔助,風與劍融為一體,不分彼此。
只是,月暈每抵擋一分,劍身就由內而外不斷增加裂痕。
第四次刀光,月暈開始搖晃不穩,風與劍的狀況也如同月暈每況愈下。
終於在下一擊,刀光凌厲猛烈衝擊月暈,或許是每招都精準無誤擊到同一點,被擊處的表面開始龜裂,細小縫隙逐漸延伸拉長,然後像玻璃般綻裂開來。
月暈消逝的同時,風手中的劍碎裂成片,他伸手接住其一的碎片,彷彿聽見它虛無飄渺的聲音。
「亞斯…封印之劍…」
很快地,邪惡的氣息在體內肆意亂竄,風整個人癱軟於地,完全失去意識。
當風的劍碎裂,夏卡手中的劍輕輕震動,劍身變得黯淡無光,隱隱發出哀鳴聲。
劍的悲傷,夏卡深深地感受到,更明白對劍的共滅結果,最糟狀況是…她的劍恐怕成為廢鐵。
「小風風--」楓夜不顧刀光迎面而來,直奔到風的身邊。
司偌奎特本想施展地崩貫天,卻雙手虛弱無力,無法將偃月刀舉起,他咬牙切齒地低吼,「可惡!」
就在所有人認為必死無疑之際,突然從上方降下十幾層的火焰防護罩,刀光每前進一層就包裹一層火焰,直到最後燃燒殆盡為止。
「是誰!?」夏卡厭惡地說。
「接下來就由我當妳的對手。」這句話從上方傳來。
所有人往聲音的方向看去,只見妖精老人氣定神閒地站在半空中,腳下的微風輕拂著衣袍。
「妖精老人!你怎麼來了?這裡很危險趕快離開。」楓夜喊著。
「沒事的。」妖精老人笑了笑。
「怎麼可能沒事!對方可是魔妖女王。」
妖精老人不語,只是從半空中降落到地面。
突然間,楓夜想到什麼似的,古怪地搔了搔頭,「不對啊…上次是施展水、地、雷…怎麼還會風術?四種法術?不是君王才會四種?」
「傻瓜,他正是迪奧洛君王。」司偌奎特翻白眼。
「妖精老人…是迪奧洛陛下!?」楓夜瞬間愣住,說不出更多的話。
迪奧洛看著倒地的風,氣息奄奄,雖然暫時還撐得住,但時間一久恐怕將有生命危險,「恐怕得速戰速決。」
很快地,迪奧洛舉起手杖,原本纏繞在上頭的虛鏃,受到強烈的波動開始剝離四處飛揚。此時,可看見手杖整體是黑褐色枯木,頂端鑲嵌拳頭大的圓形祖母綠,仔細瞧看,裡頭刻著妖精族的皇族標誌。
凡是妖精族的人民,都能清楚明白此手杖是--天地之杖,僅有米薩卡羅歷代君王擁有。
手杖整體是由千萬年的孕育之樹幻化而成,能將攻擊法術提升到最高巔峰;祖母綠是女神給予的祕石,能將防禦法術提高到完美極致。
「天地幻變--」
迪奧洛率先發動攻勢,此招是結合四種高等法術,有著雷的迅即猛烈、土的堅固雄厚、水的變化萬千、風的疾旋,如箭矢般劃破長空。
夏卡頓時嚴肅機警,絲毫不敢大意,她快速揮劍,施展三成的幻影月劍。
兩招猶如隕石相互碰撞,引起大量的煙霧與旋風,形成二次攻擊傷害。迪奧洛趕緊施展大範圍的冰牆保護所有人,夏卡則以幾道火牆防護攔截。
攻防戰好幾回合,雙方依舊不分高下,但身體狀況卻有落差…
迪奧洛撫著胸口,氣喘吁吁;夏卡身上除了先前受的傷,精神狀況倒顯得不錯。
「你終究還是老了。」夏卡輕笑著。
「又如何?」迪奧洛將手杖震地,展現出不怒自威的魄力。
「勸你最好離開,否則惹惱到我,整座城鎮恐怕將毀於一旦。」夏卡瞇起眼,眼神透著冰冷幽暗。
她的話絕無半句虛假,光是剛才的打鬥,城鎮的六分之一就被夷為平地。
「我不會離開。」
「既然如此,我就成全你!」
夏卡腳下一蹬,飛快地朝迪奧洛的方向而去,迪奧洛不間斷施展巨大冰雹,要不就是地裂術,沿路障礙重重,夏卡完全不動手,只是邊閃躲邊往前衝,絲毫不受阻。
就在靠近之際,夏卡迅速拔劍直擊他的心臟部位,迪奧洛提仗擋下,並甩動虛鏃襲擊對手,夏卡側身躲開,卻讓右臂受傷流血,她換手攻擊,出其不意單手握劍朝他心臟方向刺去,讓劍整個貫穿胸膛。
這一幕,激怒了楓夜,像是發瘋似地吼叫,聲音頓時響徹雲霄,久久不散。
夏卡視若無睹,冷漠地抽回劍,剎那間大量的鮮血噴濺到她的衣服。
「不要--」
楓夜失去理智地甩出虛鏃,蠻勁地狂攻狂揮,使出來的完全沒有規則可言,只是一昧地靠蠻力攻擊。
「真是愚蠢。」夏卡咧嘴恥笑。
面對這些無聊攻擊,夏卡僅僅往後一退閃開虛鏃,發現有空隙之餘,抓準時機瞄準楓夜發動攻勢。
當劍緩緩落下,沒有任何挽回的局面,只能接受死亡的降臨。
楓夜僅是眨眼間,面前竟多了道熟悉的身影,褐色的髮絲隨風飄揚…
「夏蕾雅!」
夏蕾雅張開雙手,垂眉抿嘴,誓死也要保護楓夜。
看到這,夏卡猛然收回攻勢,反倒被這擊勁道反噬,五臟六腑嚴重受損,硬是從嘴裡噴出一口灼熱的鮮血,她撐住不讓自己倒地。
夏卡撫著胸口喘息著,「事跡敗露,我也無法從米薩卡羅手中奪取妖精族…就暫且饒你們一命--不過,司偌奎特必須得死!」
一說完,夏卡左手握緊拳頭,司偌奎特全身感到痛苦難受,有股血液被抽乾、肌肉不斷收縮、粉身碎骨的折磨,臉龐因疼痛而扭曲變形,他難受地嘶吼著,不久身子癱軟倒地。
「死小鬼,你怎麼了?」楓夜驚訝地喊著。
當司偌奎特倒地之際,身體散發出白色光點,最後全部聚集到頭頂,飛往夏卡的掌心並滲透到體內之中。
原本失去的力量又再度回到體內…
夏卡瞇起眼,對夏蕾雅展露詭異的笑容,似乎在表示些什麼。
隨後,夏卡一彈指,從暗處立刻竄出魔妖,他對夏卡施展如黑洞般的黑曜星辰,臨走前,夏卡施展風術將劍的碎片席捲而走,一片也不剩。
傳送成功後,魔妖明白自身處境岌岌可危,掏起匕首朝心臟刺下。
「不…」夏蕾雅難過地別過頭,不願再多看一眼。
楓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著。
想不到,這場戰鬥竟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結束,完全沒有真實感可言。
楓夜發楞了一會兒,突然想起所有人皆受重傷,先衝到離她較近的迪奧洛身旁,「迪奧洛陛下,我趕緊讓夏蕾雅為您治療…」
「我不要緊!風跟司偌奎特傷得比較重,先治療他們。」迪奧洛扶著傷口坐起。
「可是…」楓夜有點猶豫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眼下,迪奧洛意識清楚,但胸口不斷湧出鮮血;風陷入昏迷,氣若游絲;司偌奎特一動也不動,危在頃刻。
「放心,他們應該就快到了!」
才剛說完,宮掌帶領一批人馬而來,裡頭除了妖精士兵,還夾雜不少人類。
宮掌趕緊走到迪奧洛面前,恭敬地行禮,「迪奧洛陛下,恕屬下來遲,屬下即刻命人替您治療…」
他一揮手下達指令,人類兵分三路圍繞在迪奧洛、風及司偌奎特的身邊施展治療術,妖精士兵站在最外圈守衛,防止敵人突襲。
治療到一段落,迪奧洛胸口已止血;風的傷勢雖然難以治療,倒也有逐漸好轉趨勢;至於司偌奎特的病情是每況愈下,相當不樂見。
夏蕾雅二話不說,加入司偌奎特的治療行列,掌心聚集大量的白色光點,不斷注入他的體內。頓時間,眾多色彩的光點灑落而下,全身泛起璀璨的光芒,讓他勉強恢復意識。
「沒料到…竟然…被女王陛下給陰了…」司偌奎特咬牙切齒,恨恨地說。
將部分能力轉移到他們身上,同時也暗藏殺機,當夏卡強制收回能力,自己將付出代價--那就是死!
「你先別說話。」夏蕾雅豆大的汗水沿著臉頰滑落。
「我恐怕…是不行了…」
「不要放棄!」夏蕾雅眼神堅定,不願放棄輕言放棄。
這個眼神…
司偌奎特微微一怔,旋即恍然大悟,「原來…真是太好了…」
發現他生命跡象漸漸變弱,夏蕾雅奮力大喊,「請你不要放棄!」
「愛絲珀…」
司偌奎特用盡最後一絲力量,將左手放在胸口上,彷彿聽見鈴鐺的清脆聲響,嘴角揚起幸福的笑容,然後,靜靜地閉上雙眼…
「我求求你不要放棄!不要--」夏蕾雅激動地流下眼淚,並注入更多的光點,幾乎快將全身力量耗盡。
楓夜不忍看下去,乾脆閉上眼睛。
※※※※
另一方面。
愛絲珀手上的鈴鐺手鐲無故響起,她摸了摸手鐲,只覺得心格外難受,隨後望著妖精族的方向,「司偌奎特…」
魔妖族的皇宮。
夏卡單獨召見克雷諾。
「那女孩跟維爾斯少年在一起,你知曉嗎?」夏卡神色頗為不悅。
「知道。」克雷諾面無表情,語氣平淡。
相處多年,夏卡自然明白他的想法。
「算了!你下去吧!後續的事就交給你辦。」
說完,夏卡逕自轉頭回寢宮養傷。
「是。」克雷諾低頭行禮,直到夏卡消失長廊為止。
突然間,從另一端走來年輕魔妖。
他有著渾然天成的帥氣容貌,神韻頗像克雷諾,散發出玩世不恭的氣息;留著及肩火紅色頭髮,隨意披散,額頭處綁著民族風的圖騰布帶;身穿簡便的服飾,袖口圖騰滾邊。左側腰際佩帶一把長劍、右後方佩帶一把短劍,上頭烙印著皇族記號。
克雷諾從懷中掏出染血的布,「這是威米堤死前留下來的。」
他接過血布看了一眼,眼神馬上變得陰沉。
「接下來就交給你了,翼。」
「沒問題,父親。」
翼緊握著血布,若有所思地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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